鲁甸地震心盘旋

杨  帆

地震时我在鲁甸

哗啦啦……
一个惊悸
一回头
只有门响
看不到谁是在摇晃
我几个趔趄一个马步高桩

站稳一看
人群纷纷涌向湖边
使劲打着电话
问着亲人的情况

8月3日下午4点半
我经过鲁甸人工湖边
快速查看手机
中国地震网显示――云南鲁甸6.5级地震
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
不知多少人遇难？

那一刻
我满头大汗
不停地查找震源

震中龙头山

残墙  瓦砾  木材
斜楼  钢筋  碎板
塌方  滚石  路断
好好的山村
没招谁惹谁
眨眼之间
就俱静风烟  乱糟糟一片

大车  小车  救护车
军队  医生  搜救员
电机  飞机  挖掘机
四面  八方  各战线
穿梭于大山的废墟之中
刨着  搂着  抬着  运着  忙着……

好多好多的人
身着赤橙黄绿青蓝紫
过陡坡
转山弯
以风雨为衣
用太阳揩汗
跟我们非亲非故
一路小跑
跑在人群最前面

牛栏江堰塞湖

不见了电站
不见了村庄
汽车是船飘飘悠悠
母鸡站在浮木上划桨……

牛栏江被塌方拦路打劫
断了去路
憋黄了脸
预谋着往高处一涨再涨

挖机疯了
在路上团团转
伸出五指不停捞陶
专家望闻问切
聚在一起会诊
看着村庄越来越少
筛选牛栏江肠梗阻的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