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昭阳信息网 更新时间:2013-12-13 15:14 作者:周序红 责任编辑:
我喜欢看鱼,曾梦见自己变成鱼。我喜欢看鱼艳丽丰富的颜色、线条流畅的身形、灵动敏捷的动作。我喜欢看成群的鱼,看鱼群弄潮自如,看鱼群力争上游,看鱼群争先恐后地窜着挤着抢鱼食,看鱼群成群结队地闲溜。
今天沐浴着冬阳,走进森林公园,信步走向水池,又去看鱼。
“鱼呢?”我的视线在水池里追寻。在视线范围里,远远近近要仔细才能看见。零零落落就那么三五条。
我转身走向水边卖鱼食的小店,“我买鱼食。”连我自己都觉得语气像救难,还没有等对方说话我又问:”:鱼都到哪里去了?’卖鱼食的妇人诉苦般说:“那天晚上有人下毒,早上起来一看,满池都飘着死鱼。”
闷雷轰顶,一阵疼痛猛然袭入我心。我哽咽了。
我慌乱转向鱼池,没有鱼的水底,尽管有些池泥一样颜色的植物,但仍看上去那么萧瑟;病鱼垂危的水底,尽管冬阳能透射,但仍有一种原始的苍凉。过去弄潮自如的鱼群,现在只有那么几条奄奄一息地平躺在水的中层。有一条也许是睁着的眼睛看着水底池泥上的食物,鱼头试图向下动了动,身子也斜了起来,可是始终无力接触到水底。有一条也许是看到水面的食物,尾才动一动,就被水纹推了轻轻翻滚。弄潮的鱼啊,现在连微波细浪都无法抵御。有条红色的鱼,突然窜跳了一下,像道闪电,撕裂了窒息我心的厚云。可是那鱼窜跳之后却久久地平躺着一动不动了。也许那一跳是它蓄了半天的力,现在元气全没有了。我的心感觉得到鱼之累鱼之痛。
下毒者是人类,我是人类的一员。虽然不是我下的毒,但我愿代人受过。我久久地陪守着鱼,用我心痛的心情为鱼儿们祭奠。
天色渐暗,鱼的生命还在延续,也许明天,甚至后天才会……,
回来的路上,我走得很慢,走了很久。我越走得慢越走得久,心里用来祭奠鱼的悲哀和痛恨就越多。曾经是多么鲜艳灵动的鱼啊/,安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