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度性建设是反腐的“收官之战”

11日，应农业部之邀，作家二月河做了题为《文化发展与反腐败的一点思考》的演讲。他在演讲中表示，当下的腐败已经蔓延至多个社会层面，“是很大的挑战”。他说，腐败甚至渗透到一些地方的小学和幼儿园。“有的幼儿园小朋友和老师说，阿姨，我爸在煤电公司工作，你要是缺煤了就和我说一声。在小学阶段，一些小学生晋升班干部享受特权，可以免交作业。”（3月12日《新京报》）

反腐实践证明，官场腐败大多出自权力寻租，这一腐败特征，确实“是很大的挑战”。因为，“寻租”需要市场，而这个“市场”不仅在官场内部，而且已经蔓延至多个社会层面，或许就在人们的身边，更可能在人们引以为傲的“关系”和“路子”中。从某种意义上说，官场腐败呈高发趋势，是与社会对权力寻租的迎合程度有关的。对此，二月河在谈反腐中多次援引历史和中国文化，他认为，尽管中华文明璀璨而丰富，但也存在不足，如对权力的过度崇拜。

对二月河列举的“有的幼儿园小朋友和老师说，阿姨，我爸在煤电公司工作，你要是缺煤了就和我说一声。在小学阶段，一些小学生晋升班干部享受特权，可以免交作业”，人们可能因为司空见惯而不足为奇。因为，在人们的工作和生活中，当有所需求时，首先想到的是找“关系”，小到看病求医，大到求职升迁。而这些大大小小的“需求”，都是权力寻租的“市场”。这就导致了社会公平原则日渐式微，潜规则却被逐渐“约定俗成”。

然而，对权力的过度崇拜，虽然有历史文化的原因，但也说明了在社会文明进程中，在制度的更新设计上，还没有完全让权力脱离官本位的窠臼；或者说，在理论上已经明确了权力的属性，但在权力运作中，还缺乏相应的监督和制约。出现上述那些不良的社会现象，实际上是权力乱象对社会秩序的破坏，久之就毒化了社会风气，让人们在潜移默化中，从无奈到迎合。当前呼吁“把权力关进笼子里”，就意味着对此的亡羊补牢。

从这个意义上说，当前的反腐成果，对落马贪官而言，是缺乏道德自觉，触犯党纪国法的罪有应得；从标本兼治的反腐宗旨来看，在“老虎苍蝇一起打”的同时，如何约束权力寻租的空间，如何铲除官场腐败的土壤，更是在惩治腐败的高压态势下，如何防止滋生腐败的关键。在这个重要环节上，就不同于“老虎苍蝇一起打”的清算，而是从制度的层面，形成“不敢贪、不能贪、不想贪”的官场生态。只有从制度建设上整治滋生腐败的官场生态，才能引领和净化社会风气。

有观点认为，某些对权力腐败的不满情绪，可能是出于“羡慕妒忌恨”。此话虽然失之偏颇，但从人们对“关系”和“路子”的津津乐道来看，当下的腐败确实已经蔓延至多个社会层面。尽管这种不良社会风气既不是“老虎”，也不是“苍蝇”，但却是权力腐败的土壤。这就更需要从制度的层面，“把权力关进笼子里”，从而切断这种产生权力寻租的“供需”关系，让社会回归公平正义的良好秩序。对此，作家二月河认为，现行反腐的路径是对的，但是腐败问题需要在根本上解决，因此更要研究反腐的制度性建设。

文/知风